平台编者按
诗歌对剑心(王建新)兄而言,就像他在《偶遇》中所写:“是我灵魂的琴弦/被上帝无意触碰而溜出的音符/……她并不美妙却不断丰满”。这种认清自身而又砥砺前行的态度,让人肃然起敬。而剑心兄对“北回归线”的产生起过重大的作用,年他掏出相当于两年的薪资成就了第一期《北回归线》,有起点才有未来,“北回归线”走过了30年历程,业已成为中国现代汉语诗歌百年历史上最为悠长的艺术团体。若“北回归线”在精神性和艺术先锋性上能为我国汉语诗歌做出什么贡献,剑心兄自然是有功之仁人。的确,剑心兄“坚定,沉稳,公正并且热爱行走大道”(梁晓明之语);在年即将消失之际,我们推出剑心兄的诗作,他作品里“一直有一种激情,一种压低了的、被时间的溪流冲洗过的激情”(刘翔之语),这是我们战胜时间和自我的锐利武器,虽然他作品“在浪漫主义已成古董的今天显得有些陈旧老套”,可是,“仿佛中山装在时尚多姿服饰群像之中,虽嫌时光古旧,却也别具一番端庄风采与中正气韵。”(沈健之语)。
/剑心
原名王建新,年5月生于杭州,满族。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写诗,年加入杭州市作家协会,作品散见于国内报刊。年与梁晓明、刘翔等创建《北回归线》诗群,为年第一期《北回归线》先锋诗歌民刊主编。
剑心的诗
剑心/诗
握手
冰冷的手从冰冷中醒来
它模仿我离逝的手掌
让我体面的露出完整的手臂
至少能做出常人—样的姿式
僵硬的手掌,没有关节
连藕断丝连的神筋也没有
我的手臂和我的手掌
一直隔岸相望
这只,手掌中的膺品
曾无数次想走进握手的行列
因为,怕被识破
也无数次逃回我的袖管
它对握手已经非常生疏
与陌生的手掌相握
往往被手掌的陌生排斥
每当夜晚,我会想起
我那双曾经手指飞扬的手掌
我凝望着这双假手
感叹,它给我带来某种尊严
夜游西天目禅源寺
落日,在一群晚霞的护送下
往山下逃去
暮色被指派留在山里
它躲过飞鸟的视线
潜伏在树林、溪涧的眼皮下
天目山到处被灰色控制
整座禅源寺也被黑暗把守
只有那些在寺门格窗里
寻找落脚地方的黑暗
很快被烛光逼回门外
风,踏着树叶摸黑走来
翘檐下那只饱经风霜的风铃
被风撞了个满怀
受惊吓的风铃,无处可逃
心脏一下子加速
它死死拽着翘檐
整个身子不停地开始颤抖
以上原载《北回归线》总第11期
马越波主编
马勒别墅和猫(十四首)
剑心/诗
▎马勒别墅和猫
它从安徒生童话里一出来
就误入了东方的魔都
从那刻起它所有的窗户
就被挂上了战争阴霾的窗帘
绿茵的花园如沉寂的坟场
埋葬着许多欢乐
此后它象一口锅
煮沸了日本军人的浪声
而马勒和他的女儿
却被泡进集中营的水牢
从此这座城堡没有了童话和蝴蝶
在长着刀枪指甲的魔爪里挣扎
许多年以后它又在上海滩复活
我来到这里
发现它身体的每个部位
都回到了前生来世的童话里
高大的窗台上突然出现的两只猫
仿佛是马勒和他女儿的两个幽灵
回到了他们曾经的梦里
而我如一柱高香
在它曾经的客厅
将自己点燃
▎岁月
时光的枯叶落满脸上
那些沧桑的故事
被岁月沉淀的瘢痕和褶皱包裹
在我记忆的树丫上
结成了粗砺的果实
在某个午后它被我的回忆
不小心咬破瞬间
我在酸甜苦辣的滋味里
回到了从前
▎冷静
大雪统治了山丘的颜色
黑与白站在同一棵树枝上
落定的尘埃和小路一起被掩埋
一声寒冷的问候响彻大地
北风哆嗦湖水打颤
山坡伸向河岸的手臂已经僵硬
城市的脸变得发白
小鸟找不到觅食的方向
我打开所有的门窗
但拒绝那些雪中送炭的人
这是我需要冷静的时刻
我要让我的内心也落满洁白的雪花
去覆满过往的每一个足印
▎偶遇
这是在时间的门外
一次无法预知的邂逅
是我灵魂的琴弦
被上帝无意触碰而溜出的音符
这小小的音符
飘出我的体外
她并不美妙却不断丰满
她的羽毛长成了我另外一张脸
这张脸没有面具的僵硬
却散发着无私的光泽
我和另一个我
在上帝的手指上不期而遇
我们在阳光下形影相随
多少年来没有一片乌云
能够遮挡这人性的完美
剑心(左)与梁晓明、帕瓦龙
▎灯塔
在孤岛上
你矗立成一把利剑
每次亮剑
你都戳痛夜的神经
被撕裂的黑暗
留下硕大的窟窿
海的皮肤因为你
才有了律动的光亮
你是倒映在海里的星星
在星星眼里你更像是异类
而在我的眼里
你就是我前行的勇气
▎我在冬天等你
我知道你在冬天一定会来
我要用足够多的耐心去等你
我期待你的出现
从梦里就已准备就绪
你如约而至我如愿以偿
你那么安静那么从容那么轻
又那么悄悄的无声无息的来了
象一个邻家姑娘偷偷地赴一场
心仪已久的恋爱
我看着你我把时间轻轻的停放在
与你相恋的臂膀上
▎浮躁
一进入这奢侈品的商场
我慢慢发现我是个寒酸的看客
我估计我和这里的每件商品
都不会发生过从甚密的关系
各路商品的精英分子
在这里集结
它们各个争奇斗艳
象明星般光彩照人
有的坐在精致的橱窗里
露出一副趾高气昂的面孔
有的在错落有致的货台上
摆着各种勾魂的姿态
撩动你占有的欲望
然而这里的空气
弥漫着物价内分泌失调的气息
所有商品的价格体态丰盈
象得了肥胖症
尤其那些进口名牌
傍着所谓的高贵血统
连它们的旁系亲属们甚至赝品
都挥动着昂贵标价的双臂
向你挥手使国内某些品牌
静脉严重曲张也攀龙附凤地
标榜自已名门望族的出身
面对这些价格的巨胖们
我的购买力苍白的
象侏儒般的猥锁
而我的DNA却很正常
我一直怀疑我的收入
是否误食了瘦肉精
多余的肥膘
成了某些人的将军肚
这里可能就是为某些人准备
表演挥霍的舞台
我下意识地捂住口袋
不让我多年的积蓄
爬上硬撑的面子
纵使我有十次购买的想法
也会被我一百次踩在脚底
我只是个观望的过客
在梦里我都不会心存念想
剑心在年北回归线主导的杭州·国际诗歌朗诵会上发言
▎玩
生存法则里
一直上演着玩与被玩的摶弈
规则只是掩人耳目的把戏
而潜规则才是躲在
套路背后冷笑的真正玩家
玩心计的老手
常常会把陷井伪装成花朵
那些不按常理出牌的娴熟技巧
玩的就是你的心跳
在这条走向死亡尽头的路上
我无法绕道而行
越想洁身自好
越会成为被玩的对象
只有被玩过
才会懂得不再被玩
一个无知的游俠
即使你敢玩命也只会落得
找不到丢命的地方
▎拱宸桥
你这一生都为运河活着
你情愿弯下坚硬的脊梁
也要让对峙的两岸
握手言和尽管
没了追逐清风的帆影
而我耳畔似乎依然响起
小火轮长长的汽鸣
我试图打捞起摇橹的低吟
和那小舢板急促的喘息
宽阔的河道上我再也看不到
一张张成为鱼儿们灭顶之灾的搬网
以及运河边耳鬓厮磨的芦苇
但是有无数从阡陌中走来的脚印
穿过你那苍凉的古道热肠
每一个足迹都感知到
你这弯屈中坚实而笃定的体温
你再熟悉不过的纤夫
如今成了康家桥边的雕塑
这运河和隋炀帝一样老了
而你从康熙五十三年来到这里
陪它一起变老
变成了运河上一个不朽的符号
水却越发的年轻
你常常看到在吃水线的船帮上
留下它们多少吻印
你也会妒嫉它们
温情地舔舐着岸边的石崁
在阳光的下倒影出
垂柳晃动着城市的天空
一波又一波重叠的节奏
▎石头
我为什么要怀念青葱的岁月
我日夜梦见的她萝莉般的纯真
她纤细的身躯迷一样的笑脸
一样有着高大的影子
在我即将远行时
我从那形影不离的身影里看见
看见太阳其实离她并不遥远
因为影子见证了阳光的存在
那一堆理想曾和我的头发
一起生长我花朵一样的小苗
几乎成了一棵小树
我被大路上一阵狂风削剪
所有的憧憬被剥落的那一刻
再长的头发也结不了果实
我来不及整理的青春如一粒酸枣
被时间的战车碾压
如今我已将她的残片折进了皱纹
我已站在另一个时空
脚下不再需要海拔
我站在历史长河的岸边
随时去打捞我所有的缺憾
我借时光的镰刀收割起沧桑
并卸下昨天的负累
为明天还能装下更多的雨水和阳光
同时不再留念那逝去的年华
而是为了自己
象块石头一样活着
▎不共戴天
这世间乱象丛生
总有一个陷阱为你而准备
过往的经验告诉我
营造一个与人为善的巢穴
让再多的不懑不平不愿
甘心的歇息
骨气从来不是拿来放屁的
我宁可去触碰星星
让它们坠向明天的太阳
我也宁可
象疾恶如仇般的咬文嚼字
让它们烂于腹中也不会
轻易与人不共戴天
如果有那么一天
我将以江湖的颜色还给江湖
要么为了生前的决裂
要么为了死后的永别
剑心(左一)和诗友们
▎方言
满语曾经是旗人的光环
辛亥年武昌起义
“反满”的阴影笼罩着
杭州城每个旗人
方言成了旗人的魔咒
成为他们避而远之的瘟疫
为了避免“被屠”的境况
旗人纷纷收敛起翘舌的卷音
象藏匿旗袍一样
将乡音掩埋在咽腔的底部
不敢在汉人面前有半点流露
从此杭州方言代替了满语
成了他们的家乡话
其实这道裂痕
至今一直将我
与我的祖籍和故土劈为两半
作为旗人的后裔
我对满语完全陌生
小时候奶奶也从来不教
而她常常会操一口
我听不懂的方言自言自语
仿佛怀念甚至嗣守
这难以复活的乡音
我从呀呀学语杭州话
就成为喂养我的母语
她给了我许多表达的养分
甚至为我的口音
烙上了地方的印记
每当我说着杭州话
总觉得自己被一种方言遗弃
而又被另一种方言收养
▎鱼尾纹
这一辈子我一直傻傻的
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那地方并不遥远
我们却走了三十年
这一路我只学会做一件事:
哄你开心
当有朝一日你的眼角
泛出了细细的鱼尾纹
那就是我要带你去的一一
你笑过的地方
▎西北风
和大雁一样
每年你都要来江南过冬
其实你也很怕冷
你选择取暖的途径除了
造访过无数的
门缝窗缝墙缝就是
常把我的陋室当作你的归巢
你的凄冽是肆无忌惮的
哪怕一条围巾一个口罩的热度
你也从不放过
你如一个掠夺者
掳走了江南空气中
所有的温度
难怪江南清秀的身材
一遇上你禁不住
就会渾身打颤
你赶跑了西湖上所有的船只
留下一个冰冷的空间
没有人能捂住你
张大的风口阳光显得软弱
无力阻挡你刺骨的长矛
而往往此时我的体温却表现的
出奇的冷静
我依然是一抹耀眼的绿色剑心/诗
评说:沈健/梁晓明/刘翔/春野/邹宴/陆陆
我依然是一抹耀眼的绿色
剑心/诗
那一抹绿色
其实活在春天以外
其实更加难得
就象被仙人掌所握住的
那片云彩
我经历过春天
对绿色记忆犹新
记得在我年少时
不也开满了豆寇年华的
翠绿的叶子
它让我度过了一个个
青葱的岁月
我常常在春天里
去弹响自己心中的小溪
让更多的绿色去庇荫
稚嫩的梦想
我的梦想曾经
一遍遍被时代的烈日拷问
又一次次让时间干涸的喉咙
向真理去索求滋润嗓音的甘露
让我可以去呼唤可以去呐喊
可以有活得不再畏惧的勇气
面对暴风骤雨
我保存下一壶有尊严的水
让我的生命不再害怕枯竭
虽然我被命运开过玩笑
代表春天的树叶曾经
一片片从心中不停地坠落
但我坚信那只是个玩笑
因为尽管叶子没了
但那一抹绿色
却始终印染在了我的内心
使我无不牵肠挂肚
在人生的惶惑中
是杨柳的新芽最先给我提示
也是她的微笑和依偎
给了我最后的箴言
让那一抹绿色
成为我生命里最明亮的一刻
成为我萌动青春的催化剂
所有的化学反应
都呈现年轻的状态
让希望有了归宿
我无时不向过往的一切致敬
无论是挫折还是顺利
无论是忽视还是向往
哪怕春天遥遥无期
我依然会执着的守候
因为那一抹绿色
是我心中逼退寒冬的
最耀眼的绿色火种
沈健
国内著名诗歌评论家、教授
这是一首充满普希金色彩的诗,《我依然是一抹耀眼的绿色》,七个段落,五十二行,以“生活在春天之外一抹绿色”自况,抒写了不畏时间的烤问与挤压,自强不息,勇于前行,相信未来,拥抱挑战。这与普希金《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一诗,基本属于同一类型:“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诗人坚韧而执着,用“真理去求索滋润嗓音的甘露”,滋润“干渴的喉咙”,不失动力与信念;成熟而自信,“像被仙人掌所握住的”“云彩”,不失个性与锋芒;诗人果敢而坦荡,面对“暴风骤雨”,保持“一壶有尊严的水”,不失“年轻状态”;诗人温情而多思,依凭“杨柳的新芽”“箴言”中,“向过往的一切致敬”,不失柔软之心。这是一种对生命的敬仰,对仁爱的皈依,对希望的葆有,对时间的尊重。
据诗人介绍,这首诗为“知青”战友50周年聚会而写,是一首青春祭奠与追忆之作,既是一个往昔的终结之作,也是一个时代的开端之作。诗的听众对象大多是老之将到、被侮辱被损害的那一代人。诗以“一抹耀眼绿色”为意象火星,贯穿诗歌全程,如同交响乐的主旋乐句,层层推进主题的深化和情感的强化,起承转合中激荡人心起伏,腾挪跌宕中皴染灵魂碰撞,直到结尾时浓缩成一粒“绿色火种”,给人以光明的信仰与信心。
诗虽写得传统,少见先锋技巧,不太讲究修辞,却荡气回肠,震荡肝胆。因此,我们说,诗歌打动人心并不在技术是否前卫,而在诗本身传递的情感与价值是否深入人心!
梁晓明
国内著名先锋诗人
剑心的诗歌永远像他的这个人,坚定,沉稳,公正并且热爱行走大道。他的诗歌从来都是正面开启叙述和舒展,情感、批判、思考也都永远在一个堂堂的大社会的层面上展开。就像一个时代横截面,一个时代的喉咙。那些小情小怨似乎离他很远,或者说他内心有一个更大的愿望以至于早已超越了很多个人的倾述,虽然他的诗歌表面上讲诉的是个人的角度,但这个个人却隐含着一代人的境遇与挫折和喜乐,以及永不肯熄灭的希望。
刘翔
著名诗人、诗歌评论家
浙大传媒与国际文化学院院长、教授
王建新的诗歌里一直有一种激情,一种压低了的、被时间的溪流冲洗过的激情。被斩首的激情,也仍然是一种激情,它是岩浆的冷却,也是来自冰川时期的针叶植物的种子。《我依然是一抹耀眼的绿色》也是一首这样的诗,它歌唱了越过了春天和青春的绿,歌唱了那种被阉割过,但仍然顽强地存在着的激情。诗中的绿是特别:这是艰难的绿,仿佛是悬挂在仙人掌的怒刺间的破碎的云彩;这是白发的绿,越过理想和理想给予的种种欺骗,越过生活的平庸和岁月的冷漠,在内心重新找到的黑发和豪情;这也是迟到的绿,那么迟,以至于它几乎还只是种子。
春野
旅日著名诗人、作家、书法家、画家
这是首“三环外”的诗作。怎么说?即诗歌的意象、图式、顿数旋律所构建的音乐美、建筑美,也就是所谓的“诗歌三环技巧”。然而,这首诗歌在三环技巧以外所展示的散文和意识流冲撞的意识,将诗歌作品引向智慧创作,即创造力的原动力究竟是什么的问题。什么是创作的快感?或许,当智慧和你的创作意图握手的时刻,美感通过视听觉在你的血液里扩张,满足,无法以语言描述呈现。剑心的这首诗歌将重新启发人们对诗歌阅读的理解,由此我们必须将文人情趣的欣赏挪走,成为阅读的上帝。现代诗歌的故事是意象世界充满密码,诗歌的语言是诗歌灵魂的信号灯。
邹宴
诗人、高级经济师
“我依然会执着的守候因为那一抹绿色是我心中逼退寒冬的最耀眼的绿色火种”这是从心底涌出的诗句,诗人如果爱上绿色,他的激情将持久地保持,对于一个成熟的诗人来说,绿色催化了激情,激情催化了诗行,诗行催化了生命,而同时这首诗的抒情性则是由青春和衰老、欢乐、兴趣和智慧糅合而成的一首合唱。
“无论你是忽视还是向往,哪怕春天遥遥无期”,诗人从一抹绿色层层递进的抒发,是一种对生命思考的方式,也在诗里蕴含了一个丰富的音符度向——生命最顽强的绿色颤音。全诗指向性明确,绿即是一种意象也是一种具象,在诗人青葱的岁月里把它揉进了他的体内喉咙,发出向“真理求索滋润”的嗓音。诗行见性情,诗人厚道质朴,而灵感正来自这文字的厚道、内心的质朴、以及人间悲喜的故事,而从自然万物本来之象而言,这也正是诗的朴真处。
陆陆
诗人、高级建筑设计师
题剑心《我依然是一抹耀眼的绿色》
多数珍贵只因为稀罕
绿除外
绿不嫌多
人总是看不见他们已拥有的
绿除外
绿永远耀眼
漫野满城终成油腻
绿除外
绿几乎是美本身
跟春天同至,随后绿了江南
可"活在春天以外"的剑心们,也不缺绿
当所有真被揭露为假
当所有热情蜕变成"我不相信"
当荒诞贯彻一生
绿除外
绿几乎是信仰
驰往意义的路上
绿不限行
所以他的语言由沉重变得轻盈
所以他的思虑由沉重变得轻盈
所以他的想象由沉重变得轻盈
像挂满枝头的绿
像离开枝头的绿
是绿在飞
那一抹
剑心(前排右二)与北回归线同仁们
No.-/B长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