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常缥缈,缥缈入山河,醉言醉语茅酒手

醉意常缥缈,缥缈入山河。上则冲斗牛,下则为酒歌。古今酒客纷纷然,他们在醉酒之时,时常将自己在醉酒之时看到的、有异于现实的奇景奇事诉诸笔端。不知道他们在醉眼惺忪之间见到的是不是同一个山河,同一个江湖。古人有云:人生而有涯,但想象力的舒展却是无涯的。酒意更是可以催发、助长人的此种能力,所谓:神游万里,思接千载便是如此。正所谓:“一棹依然入五湖,数声长笛楚山孤。岳阳楼上高回首,何处长安旧酒徒。”(明代胡应麟《送黄季玉还楚四首·其一》)虽然此时此刻,酒杯在此处,酒客在此处,但是那醉酒之人的心神和逐渐弥漫开来的醉意却早已跳脱出了此时此刻,游荡于表里山河、山川异域。在醉酒之时,人的想象力可以跳出常规的逻辑和思维,于是乎,醉意和迷狂思绪叠加,幻想和现实交错,促使那酣醉之客的眼中和心中生出诸多迥异于现实的奇丽景象。有人在醉酒之间见神仙:“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李白《经乱离后天恩流夜郎忆旧游书怀赠江夏韦太守良宰》)有人在狂醉之时遇鬼魅:“世事但堪图鬼魅,人间袛解揎麒麟。相逢未辨中山酒,且买黄柑醉冻春。”(明末清初钱谦益《赠侯商丘若孩四首·其四》)有人在迷离的时刻见到如桃花源般的乌托邦世界:“醉之乡,去中国不知其几千里也。其土旷然无涯,无丘陵阪险;其气和平一揆,无晦明寒暑;……其人任清,无爱憎喜怒,吸风饮露,不食五谷。”(唐代王绩《醉乡记》)。这些都是人的无意识趁着醉酒时理智松懈,将他们平日里心之所想、所念进行加工处理的结果。除了这种奇丽但荒诞的鬼神之念,更多的是那些介于现实与迷幻之间的遐思。这一类文辞常常混合着浓重的酒意、醉意和狂意。此种酒意必然是正值浩荡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浪迹大江湖,长安旧酒徒。”此时的醉意也必然是逐渐蓬勃生长,掩盖了理性与克制:“散金交态尽,抱剑客情孤。张翰思归切,虞翻感滞无。”再加上醉酒时强烈的兴奋感带来的狂意:“明朝关外骑,飞梦到三吴。”(明代李英《送盛泰甫还无锡》)酒后之言、酒后之辞大多都是醉客将自己内心思绪进行有效释放的一种方式。此情此景,满上一杯茅香坤沙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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