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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距今已两百多年前的雍正年间,一个名为青阳的小镇。
青阳镇北倚巍巍秦岭,南傍依依巴山,挟汉江而携青阳,每至酷暑时节,有近百只船舶路过此处。
镇上各类茶馆酒肆林立,给这个偏安一隅的北方小镇增添了一抹亮色,这也间接造成了古镇居民的两大爱好——品茶,听书。
昭祥客栈,就是青阳当地最大的一家茶馆。
七月的昭祥客栈已是“人满为患”,络绎不绝的商客和途经此地的旅人,再加上本镇的居民,让这座茶馆本就不算宽敞的空间热闹非凡。
在这群人中,最显眼的莫过于坐在最前桌,翘着二郎腿,光着膀子的本地流氓张凡。
张凡已经三十多岁,至今也没能讨得个媳妇,整日游手好闲,靠着老娘给别人做针线活的钱,混迹在赌场茶馆这些鱼龙混杂的地方。有钱逛赌场,没钱来这听书已成了他多年不变的习惯。
茶馆里的人来人往,客人们谈笑风生,张凡百无聊赖地着用筷子敲起了茶碗,在一片喧闹声中,一位山羊胡黑长衫的老者走上了台前。
老者姓杨,本地人士,年近六十,年轻的时候做过镇上钱庄的账房先生,现在靠茶馆说书维生,见老者登台后,张凡趾高气昂地冲着台上叫道:“老杨头,今天讲个什么典故啊?老子的茶都快喝完了!”
老杨头看了看这个“熟识”,慢吞吞抿了一口桌上的热茶,灿然一笑道:“张凡儿,就你小子性急,且等老夫喝完这口茶在说也不迟!”
言毕,老杨头端起了茶碗,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用袖子擦了擦胡子上的水渍后,娓娓道来:
“今天咱们不说什么王侯将相,也不说什么鬼怪志异,就说一说咱们清阳镇的名人——白衣神相,曹天师。”
台下很快陷入了一阵骚动,显然部分人是听过曹天师的名号,不知道的也赶忙向邻桌凑去打听,尤其是张凡,更是激动到拍案而起:
“这个人我晓得,好像前几天我老娘讲过啊!”
老杨头听后冷哼了两声,意味深长的瞥了张凡一眼:“你老娘自然知道他!只可惜....只可惜....”
“可惜什么?”张凡见老杨头一个劲的叹息,便追问道。
“我们还得从他的来历说起……”老杨头话锋一转,刻意避过了这个问题,惹的张凡有些莫名的恼火。
二
老杨头慢吞吞的讲道:
话说,一百年多前!那时的中国虽是大明朝的天下,可恰逢全国灾情四起,北方大旱,南方洪灾,百姓民不聊生,我中华大地生灵涂炭,内有各地起义军方兴未艾,外有金人虎视眈眈。
“大明气数将近!”这个说法在当时的民间不胫而走。
就连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小城里,也或多或少受到了灾情的波及,当时的县里撞上了百年不遇的大旱灾,从青阳到县城绵延数十里饿殍遍野,哀嚎声不绝于耳。
也正是在那年,我们镇上凭空冒出个白衣长衫书生打扮的男人,他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来的那天背着个大书箱,驾着一叶扁舟顺流而下到了镇上,和一个镇民交谈了一个上午后,他随后在后山砍了整整七天的竹子,给自己搭了个竹屋,作为暂时的居所。
在镇上的这段时间,他除了仗义散财接济灾民外,又免费给人治病,不管什么疑难杂症,到他这只要一副药就药到病除,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青阳附近的几个镇子传遍了,说我们这来了个神医,前往青阳来找他看病的人也是接憧而来。
那男人见前来竹屋前看病的越来越多,但他看病的诊费却是不收一分,倒是豁达的很啊!
兴许是他见镇民对灾情一事整日忧心忡忡,他索性又在竹屋前搭了个小摊,专门用来替人占卜,算卦,他还放出豪言,说:
“说七日后必有大雨将至,如若不然,他便终生不再行医卜卦。”
老话说得好啊,天命难违,刮风下雨这是龙王爷的事,泄露天机这可是要遭天谴的啊!镇民大多受过他的恩惠,劝他收回成命。可他却不以为然,并说只要七日,立见分晓。
结果还真神了,到了第七日,县里果真下起了牛毛细雨,镇民们见雨落后雀跃不已,由镇长和族老带头,一行近百人跑到竹屋前跪拜了足足一刻钟,直到那白衣书生从屋中出来一一回绝这才罢了。
至此,这男人便就开始在镇上定居下来,因为他晴天给人算命,雨天给人看病,又常年喜穿身白衣,所以镇民索性就就给他起了个白衣神相的名头。
“原来如此,怪不得,怪不得!”台下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心中对这曹天师的崇拜之情不由得多了几分。
三
老杨头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挑,干咳了两声,打断了诸人的议论,他继续讲道:
“镇民曾问过这白衣书生姓甚名谁,是何方人士,可他却说出家之人姓名不过是个代号,只告诉镇民他姓曹,所以人们就叫他曹先生,曹天师称号就这样传了出来。
有道是,“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白衣神相的名头不知怎滴,传到了省城一位大人的耳朵里。”
“大人?”张凡打了个岔,一脸不屑的问道:“能有多大?”
“正二品的抚台大不大啊?”老杨头眼皮一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让众人有一种他才是曹天师的错觉,“抚台大人听说我们青阳有这么个神人后,当即决定微服私访,看看这个曹天师是何方神圣。
一日春和景明,抚台大人暗中带着县太爷和几个下人,来到了我们这青阳镇里,在这曹天师的竹屋前打量了好一阵子。
要说我们这位曹天师占卜也是有趣,不像别的算命的,装什么瞎子,写个仙人指路什么的,而是直接是在白幡上写着“算命”两字,见有人过来,曹天师到也直接,莞尔一笑问道:
“算命?”
抚台大人被他这么一问,先是愣了愣,应道:“嗯,不知道先生会算什么?”
曹天师从笔架上抽出一只毛笔,答道:“手相,面相,测字都可,未来过去未尝不能一算!”
抚台大人摸了摸下巴,思量了片刻就又说:“那就请先生给我测个字吧,猜猜我是何来历可好!”
“请!”
曹天师就给他了一块木板,板上刻着正大光明四字,抚台接后,随手在板上写上了个“人”字,就交给了曹天师,曹天师接过手后,抚掌而笑道:
“难得,难得,抚台大人竟会光顾我这小摊。”
抚台大人当时就惊着了,怀疑莫不是有人泄露了他的行踪,于是便追问道:“先生从何知晓我是抚台?莫不是信口雌黄!”
曹天师把袖子往后拉了拉,露出一只手臂后,用食指指着木板说到:“大人既在正大光明四字中的“大”字旁写下人字,不是大人是什么,这“人”字比“大”字小,不正是大人的品级二品,从二品,不是抚台是什么?”
“有趣,有趣!”抚台大人听后一乐,转身对身后的县太爷低声耳语道:
“你也去试试,记得也写“人”字,不要让他看出来。”
县太爷不急不缓的走上前去,在抚台大人题字的牌子上又题了个“人”字,对那曹天师说道:“先生不妨也给我测个字吧,跟之前那位一样!”
曹天师接过木牌后,抬了抬眼皮,又是一笑,道:“这位想必应该是县太爷吧,真是难得啊,两位大人不去体察民情,到我这闲人这里做什么。”
抚台大人大惊失色,追问道:“先生这次又是如何看出的?”
曹天师指着板上说道:“这位大人在您题字的地方下又是个“人”字,人下之“人”,又会在此地,不是本地县太爷那是什么。”
两位大人听他这么解释当时一乐,和这曹天师相谈甚欢,两人只觉得此人谈吐不凡,一直到太阳落山,两人才离开竹屋回府。
四
老杨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又抿了两口茶水稍作休息,倒是台下的张凡有些急不可耐,吱声道:
“然后呢?这就完了?太没意思了!”
老杨头嘴角上挑,一副成竹于胸的样子:“当然没有这么快结束了,当晚回到县衙,抚台大人就让县太爷连夜从大牢里提出一个死囚,抚台警告那死囚:
“明天给你换上件上好的衣服,好好打扮一番,你也去那竹屋测字,记住还是“人”字,如果他测不出来,你就活,反过来,测出来,你就得死!本官可不信什么鬼神之说!”
台下顿时一片寂静,连那一向没心没肺的张凡也是一惊,感慨道:“要我说,这帮当官的,也是真他娘的心狠手辣啊!”
老杨头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讲道:第二天一早,那个死囚换好衣服,也装模作样地带着几个下人就到了曹天师那里,抚台大人和县太爷就在身后暗中尾随,那死囚见到曹天师后,扔了一锭银子到桌上,趾高气昂的冲曹天师叫嚣道:
“算命的,你给老子测个字呗,测的准的话老子再送你一锭银子,若是测不出,本大爷砸了你的招牌!”
“请!”曹天师灿然一笑,比了个手势,风轻云淡的说道。
那死囚见曹天师这般泰然处之,一时间竟然拿不定主意,尤其是他听说了两位大人测字的经过后,心里就更没底了,好在这死囚脑子还算是灵光,顿时心生一计,满脸坏笑道:
“写字就不必了,老子有钱,但就是不识字,你就给老子测个“人”字就行!”
曹天师听后起身长叹,围着那死囚转了一圈,涩然一笑道:“口中有人,必是囚字,想必阁下是死囚吧,阁下不在牢里呆着,跑到贫道这里作甚!”
那死囚见天师算出了他的来历后面如死灰,当场就吓的昏死过去,倒在了地上,曹天师见状拂了拂衣袖,又回到座位上,怅然道:
“贫道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只想在人间好好修行,不成想打搅了两位大人,两位此时不现身,更待何时!”
曹天师赫然大怒,手掌用力拍了拍桌子,惊到了躲在暗处的抚台二人。
两位大人赶快出来赔礼道歉,说什么都要让曹天师去府上一聚,抚台大人更是开出了要保他入朝为官这样的条件。
可曹天师是何等人也,就算万钟之礼加身,也能淡然处之的神人,他当既就婉拒了抚台的好意。
但实在拗不过抚台大人的热情,才勉强收下了抚台大人的一点心意,曾有好捕风捉影之人谣传,说这抚台的礼物可是有足足白银千两,不过这已经是百年之前的事了,真假难辨。
同样,作为回礼,曹天师也送了两个锦囊给抚台大人,他告诫抚台,这两个锦囊可保他后人百年平安,望他珍重。抚台见天师赠下如此厚礼,当即向曹天师道谢行礼,在抚台府上过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曹天师便离抚太府上回到青阳镇,继续做起了他的白衣神相。
再说抚台大人这边,半月后,回京城后的抚台大人打开了第一个锦囊后,做了件震惊朝野的大事!
他接连向天子上书三封,弹劾那号称九千岁的魏忠贤,那时阉党在朝中可谓是一手遮天,比起皇帝来都是不成多让啊,朝中不乏有志之士曾向陛下检举魏忠贤此人,但或遭魏忠贤毒手被抄家灭口,或丢了官职,总之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
好在最后这位大人在朝中有些势力,最后只是连降四级,被贬到了福建。
五
张凡听后,笑到前仰后合,打趣道:“哈哈哈!莫不是这抚台大人被这天师骗了不成?”
老杨头似笑非笑,顿了片刻后道:“这位大人的确是被贬了不假,在福建一住就是七年,连他昔日的老友都取笑他是着了江湖术士的道,只有他自己照旧每天供着锦囊,对此事深信不疑。
在后来,天启皇帝暴毙,轮到崇祯帝登基后,举国上下开始了大肆整治阉党之祸,一举铲除了魏忠贤及其党羽。也不知这抚台是不是否极泰来,朝中有大臣特向皇帝提及当年他因仗义执言被贬一事,崇祯帝深感其诚。
当既提出不仅让抚台大人官复原职,还要给他加官进爵,抚台大人按照曹天师的指示,这时用了第二个锦囊,他以年老体弱为由向朝廷辞官,崇祯帝见他这般,便答应了他的请求,亲自赐下千金放他归乡。
后来的几年里,抚台大人带领着全族逐次前往了台湾。再往后就是十多年后了,李自成灭明,崇祯帝煤山自尽,满清入关,再到扬州十日,满人大肆屠杀汉人,这位大人因为提前迁入台湾的原因,全族上下也得以保全,活到了耄耋之年,安享天年。”
整个茶馆顿时安静了下来,在座的无不感慨曹天师“神机妙算”,便是那张凡也沉默了一会,搔了搔头,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他咧嘴一笑道:
“照老杨头这么说,这曹天师莫不是神仙了,他莫非还存在于世上?”
“嗯嗯”,老杨头清了清嗓子,买了个关子:“曹天师最后怎么样了嘛,预知后事如何,请…”
台下听到这句话后,顿时一片“嘘”声,可张凡是何许人也,本地最不学无术的混蛋啊!,不等老杨头讲完,他便拿起茶碗,往桌上一扣,怒目横眉道:
“老杨头,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讲完,你今天别想好好出去了!”
老杨头对这个“熟识”很是无奈,咽了咽口水,讲道:“那曹天师是不是神仙我不知道了,不过他在镇上一住就是五十年多年,这五十年他是一点都没变,和才来这里时一模一样,直到有一天,他说他大限将至,就要驾鹤西去,镇上的居民全都受过他的恩惠,便对他说他们会安葬他,问他还有没有什么未了心愿,那曹天师说他死后,不要立碑,不要什么陪葬品,只需将他埋在后山,除此之外,他还提了个条件。”
台下立马有人问道:“老杨头,别买关子了,什么条件?”
老杨头撇了一眼张凡,意味深长的笑道:“那曹天师,他说要让一个农户家的女儿看着他下葬。”
“莫不是这女娃日后要飞黄腾达,成了皇后娘娘不成?”有人叫道。
老杨头听后,先是笑了笑,喝了一口茶后就闭口不谈。
张凡见状,漫不经心道:“我看老杨头这幅样子,恐怕是这女娃最后也没甚么出息吧,哈哈哈!”
老杨头嘴角上挑,又是冷哼道:“张凡儿,这次真让你小子猜中了!不仅那女娃没出息,她的后人也一样没什么出息,是个只会赌钱的败家子!”
听到“赌钱”二字,张凡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后,一脸谄媚的问道:“老杨头,你说那天师埋在后山何处了,我张凡想祭拜下神仙!看看能不能沾沾仙气”
老杨头转过身去,露出一脸追忆的神色,自言自语道:“哎,想来也有五十来年了,记得那天师驾鹤西去时,我才不过八九岁,转眼五十年过去了,当年的人没剩几个喽!我记得那天师被装入棺后,好像抬进了后山哪里来着,对!那颗满是树洞的樟树!这么多年我都快忘了!”
回忆起来的老杨头面露喜色,转过身后,才发现张凡这小子早已不见,老头这才摆了摆手,向着家中走去。
六
话分两头,张凡从茶馆出来后,就又进了赌场,输光了身上的最后一文钱后,张凡被两个壮汉给架出了赌场,嘴上骂骂咧咧,脑子里想的净是白天老杨头讲的,抚台送给曹天师的几千两银子,一想到这,他就忍不住搓了搓手,喜上眉梢。
回到家已是深夜,张凡儿见自己老娘正在做着针线活,察觉到儿子回来后,张母关怀的问道:
“又去赌钱了吗?凡儿,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在赌钱了!”
“知道了,老太婆!”张凡瞪了老娘一眼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房里,不一会,拿着锄头和铲子叮叮咣咣地走了房门,看到张凡出来,张母大惊失色,要知道,她这个儿子向来以农夫这种下九流为耻的,今天怎么会突然动起了这些农具,还是在大晚上。
张母思索了片刻坦然失色,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走过去给了张凡一个响亮的巴掌,张凡愣在原地傻了眼,这还是平日里唯自己是从的老娘吗。
张母目光如炬直视着张凡的眼睛,责问道:“你可是要去那后山?”
张凡摊了摊手,答道:“是又怎么样!”
张母加重了语气,又问:“你可是要挖那曹天师的墓?”
“嘿!”张凡有些惊讶,冷哼道:“你咋个晓得?”
张母不由得仰天长叹,又给了张凡一个巴掌,涕泗横流地对着张凡讲道:
“凡儿,你可知道,为娘正是当年亲眼看着那天师下葬的人啊,他当时只带了一个盒子入馆,棺里没有任何金银珠宝,当时人们还奇怪为什么让我看他入棺,现在终于知道了,一切都是因为你这没出息的逆子啊!”
“哐当……”
张凡听后六神无主,手中的锄头掉到了地上,他一边安抚痛哭的老娘,一边承诺自己今后不会在赌。
夜深,在确定老娘睡下后,他又蹑手蹑脚的溜出家门,一个人带着东西偷偷的进入了后山。
有道是,举头三尺有神明!这话到了不敬鬼神的人眼里反而成了歪理邪说,张凡就是这类人,他不信,要是这曹天师果真如老杨头说的那般神通广大,会没有什么陪葬品。
哪怕自己老娘所言不虚,棺中只有一个木盒,他觉得那木盒也绝非凡品。
张凡兴致勃勃的赶到了后山,也找到那颗樟树,在用了一个时辰后,他缓缓掀开了棺材,接着火折子微弱的火光,他开始在棺材里摸索着。
只不过,这棺材里并无他想象中的白骨和财宝,反而是个衣冠冢,没等他想明白怎么一回事,他就摸到了一个盒子。
“想必这就是老太婆说的木盒了!”张凡心中暗想,眼神中的亢奋之意愈发明显,他小心翼翼的环视四周发现并无异常后,缓缓打开了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两张纸条,张凡先是拿着第一张纸条看了起来,只见白纸黑字的字条上写着:
“只有张凡儿到此!”
张凡看后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立马瘫坐在一旁,又伸手抓向第二张字条,第二张字条上写着:
“善待你娘!若如不然,必遭天谴!”
一阵阴风吹过,白色的字条从张凡手中脱落,随风而去,张凡愣在原地默不作声,若有所思的在凉风中站了许久,趁着浓浓的夜色赶回了家中。
自此以后,张凡便再也没有去过赌场,开始洗心革面,善待他那年迈的母亲,为了显示自己改过自新的决心,他还特意给自己改了个叫张达孝的名字。
后来,张达孝娶了媳妇,还生了个儿子,镇上少了一个赌徒,多了一个孝子,镇里人都说,张达孝这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七
一日风和日丽,张母兴冲冲的带着一箱礼物细软到了茶馆,正巧碰上老杨头正欲赶往家中,见老杨头后,张母一只手擦着眼角的泪水,另一只手握紧了老杨头的左手,带着腔说道:
“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老杨头!”
老杨头听后,轰然大笑道:“什么谢不谢的,咱们两认识多少年了,这点忙不算什么!还有这礼物就不必了!”
张母摇了摇头,将礼盒往老杨头那边推去:“还是该谢谢你,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凡儿,你说是不是啊,我的杨天师!”
“世上本无鬼,世人自扰之啊!”
两人相视一笑,从此以后,曹天师的故事就这样在张家代代相传。